看過我之前游記的朋友們都知道,龜龜是真的很愛孤山。春夏秋冬都往孤山跑,愣是沒發(fā)現(xiàn)這還有片意境拉滿的小小銀杏林。
定位敬一書院,可以走后孤山路從
放鶴亭上,過了凈因亭,再走右手邊的石階——不仔細看還容易錯過哈
地方不大,但是夠隱秘,沒有熙熙攘攘的游客,只有秋風~落葉
去的時候屋檐樹干上還掛著殘雪,白墻黑瓦,古樸寧靜的感覺
銀杏葉還沒全黃呢,初雪就匆匆趕來了
一場雪讓葉子掉了不少,想去看的要抓緊啦
————關(guān)于敬一書院————
敬一意謂“一念不敬,心便放逸;一刻不敬,體便松懈;一言不敬,言便招尤;一事不敬,事便取悔”,是浙江巡撫趙士麟在清康熙二十四年(1685年)創(chuàng)建的,很能體現(xiàn)那個年代讀書人的氣節(jié)。
嚴格說來,敬一書院更像是百家講壇的性質(zhì),每月集會兩次,初一聚名士談心性,十五請儒師授經(jīng)道。趙士麟也會親自為士子授課——身為康熙三年的進士,他的學養(yǎng)可不低,著名的《臺灣善后疏》僅五百多字,字字珠璣。巡撫大人的演講最有轟動效應(yīng),旁聽者一直站到院子里。清風明月,道德文章,孤山從此又多了一道風雅的傳說。
后來趙士麟離開浙江,敬一書院便散了,成了杭人紀念他的“趙公祠”。
到清代后期,趙公祠的來歷在民間記憶中已漫洇不清,認為此趙公敬的是財神爺趙公明,索性將它改建成了財神廟。
清道光年間,浙江布政史、趙士麟的云南同鄉(xiāng)朱嶟登上孤山,命人在趙公祠的外墻上,刻下五個大字。我們上得孤山,還能在那片綠樹掩映的白墻上面,看到那五個孤寂而溫暖的大字:“孤山一片云”。
清朝初年的敬一書院,到民國時光,已經(jīng)是座財神廟會,因年久失修,破敗下來。1929年,杭州舉行西湖博覽會,“孤山一片云”地界被征作西博會的博物館。上海灘大亨張嘯林與浙江省省長張靜江關(guān)系不錯,他來參觀西博會,見此地是個財神廟,便上了心。待西博會結(jié)束以后,同他的兩位拜把兄弟黃金榮、杜月笙一起,出資將財神廟修繕一新,人稱“西泠財神殿”。時人都說,“西泠財神殿是上海人哄起來的。”
不知何時開始,每月初一、十五,到西泠財神殿參加“財神會”,成為杭州市區(qū)生意人的一項休閑活動。所謂“財神會”,實際上是行業(yè)的聚餐聯(lián)誼活動,是生意人難得的愜意時光。不是所有的行業(yè)都有這種聚會,參加西泠財神會的,以綢業(yè)、絲織業(yè)居多。絲織業(yè)的兄弟行業(yè)顏料業(yè),也就是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染坊,則以葛嶺的
抱樸道院為聚會場所——煉丹的葛洪是他們的祖師爺。
敬一書院亦即趙公祠的原址建筑,便是在太平。天。國,戰(zhàn)。亂中遭到了毀壞。后人不識趙公祠真容,也與這段戰(zhàn)爭有關(guān)。
1988年,此地門牌號為“孤山后山路4號”,居住著十幾戶人家。一墻之外,還有一家茶室。這個院落經(jīng)過多次變更,解放前是財神廟,
1929年西博會的時候還做過
動物園,解放后歸了文化單位,是
浙江省博物館的宿舍。雖是破舊的大雜院,在讀書人看來,卻處處有詩情畫意。白墻黑瓦,雕花木窗,滿墻藤蘿苔蘚。院子里種了幾本芭蕉。
1994年,大雜院要動遷了。就在書生們搬走以前,院子里挖出了半塊殘碑,“敬一書院界”五個字,猶如一把隱秘的鎖鑰,命運之輪開啟,三百年前的趙士麟與二十世紀的讀書人,終于暗通了消息。那一刻,驚喜與釋然,凝聚在書生的眼眸里。
1998年,敬一書院被重新正名,杭州市園林文物局將其整修為游覽場所,“以還西湖風景秀翠,傳播精神文明”。
(摘自百度百科)